这位次轮第44顺位的大个子,早已成为了美国孩子心中的篮球偶像
16分10篮板6盖帽。波尔·波尔成为过去20年以来,首位在季前赛(热身赛)上砍下此数据的新秀。这位苏丹名将之后在去年仅以次轮第44顺位被热火选中,似乎鲜少有人看好这位瘦高长人。可实际上,波尔早就在美国篮坛打出名声,甚至,他早已是众多青少年眼中的篮球偶像......
数月前,我的儿子艾略特曾问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波尔·波尔的篮球运动员。我说我只听说过马努特·波尔,随后他跟我讲,波尔·波尔是马努特的儿子,正在高中打球。“他真的很不错。”艾略特信誓旦旦地说。他在Ins上关注了波尔,他也热衷于看那些不同时代的篮球明星们打球的视频。显然,波尔这个身高达到7英尺2英寸(比其父矮5英寸)的苏丹球员的确是很多11岁孩子的偶像。
从那时起,他便无数次反复地问我是否知道波尔·波尔这个球员。要么可能是他忘记了他跟我说过波尔,要么就是他“居心叵测”。我的儿子很喜欢让我跟他讲关于马努特·波尔的打球时光——就像他很喜欢听我重复多次地讲述J博士、魔术师、马龙、乔丹和大鸟伯德这些球星一样。
今年1月14日,是一个礼拜日。一个朋友要带艾略特去观看在马州斯普林菲尔德举行的Hoophall Classic(美国高中生篮球联赛),这是一场为期三天的篮球盛宴,在这里汇聚了全国最好的球队和球员。但是在最后一刻,朋友说他生了病,不能带我儿子去观赛了。艾略特很难受,我也有点失望,因为我本希望利用这次难得的假日去办点我的事。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,这时我在上班的妻子打来电话,建议我带他去看篮球比赛。
“你说我吗?”这个提议我想都没想过。如果让愤世嫉俗的我把这个世界上令我厌恶的事情都分个级,从1“好吧,干吧。”到10“把你脚从我草坪上拿开,你个臭小子!”的话,那么我基本上每天都处于一个6、7级的状态。所以当我在问他是否介意我带他去观赛的时候,他第一反应是“你?”
“是的,我。”他顿时喜笑颜开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我们上路了。我对经过的拥挤的人群、路线、停车的地方和我们的用餐深感焦灼——因为我是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人,还有抱怨……等等,我提过抱怨吗?(我必须这么做吗?)我们在途中去了疗养院看望艾略特的祖父。和往常一样,我的岳父性情乖戾,沉默寡言。尽管像往常一样,在餐厅与他同桌的96岁的鲍勃(他可能是一个爱尔兰小矮妖)见到我们很开心。在我们告诉他我们要去观赛之后,他欣喜若狂:“太棒了!你俩该会有多开心!这是多么特别、激动人心的一天!你俩可一定要好好享受比赛啊!”
这个“小矮妖”让我红了脸,以至于我在艾略特上车后忍不住跟他道歉,并且告诉他我很开心跟他一同观看比赛。我真的这么做了(可能是小矮妖施的魔法)。
我们来到了斯普林菲尔德学院的体育馆,体育馆的座位上挤满了狂热的篮球迷、大学球探以及教练。有人认出了前尼克斯球星(也是乔治敦大学的教练)帕特里克·尤因,我们在第三排找到座位后不久,就看到肯塔基大学的教练约翰·卡利帕里坐了下来。如果他在场,这个活动显然不同寻常。我们买了一个比赛手册,在封面上列出了来参赛的顶级球员的个人资料(以及他们在大学里会打什么比赛,如果他们承诺的话)。
在“出类拔萃”的板块上印着一个人的图片……竟然是波尔·波尔。
我和他四目相对,“不是吧!不可能吧?!不不不……”我们翻了翻手册,看到波尔将会在第三场比赛中登场。而艾略特的表情,嗯……该怎么描述呢?就好比《动物屋》(1978年上映的喜剧片)结尾处,一个在游行花车上穿着兔子装的女人被扔进一个正在看《花花公子》的孩子的车窗前的时候,那个孩子惊呼:“谢谢你!上帝!”对,他的表情就像这样。
人们对波尔比赛急不可耐。我们在这个赛场上看到了许多技艺高超的球员,不得不说,这些孩子们都很了不起,而他们中最好的球员都可以像职业球员一样扣篮了,这些有天赋的孩子被引荐给那些求贤若渴的人。(记住这个名字——斯科特·刘易斯,我认为他是卡利帕里(NCAA名帅)喜欢的球员类型)艾略特对这场比赛很满意。而我则沉浸在追忆往日我对篮球的热爱之中,但现在却又陷入“把你脚从我草坪上拿开”的郁闷中(见上文)。看台上一片喧闹都欢呼道“波尔!波尔!波尔!”。
下午3:30的比赛结束后,球场上的人群一哄而散,似乎所有11岁的孩子都挤在场边,期待着波尔。突然间,他出现了,身高7英尺2英寸,但是他甚至还不是队里最高的人。他还有一个7英尺3英寸的队友,一个瘦高的白人球员,瘦的以至于艾略特可能可以在油漆区跟他卡位,但看起来可能有两下子。除了两名六英尺高的后卫,这支队伍的每个人——芬德利大学预科生——都超过了6'5英尺,这真的很厉害,难怪这所学校享有“篮球工厂”的美誉。
看着人们呆呆地看着比赛,我不禁想,如果在早些时候,我们这些美国人可能会抽空去看一场杂耍表演,仅仅是为了仰望这像波尔一样与众不同的人物。我不禁想知道拥有那样的躯体是什么体验,但是他是黑人,这种体型在黑人中不足为奇。毫无疑问,这样高大的体型出现在任何场所都会成为人们的关注点,波尔似乎对人们热烈的关注有些困惑。他的体格足以把他和想要他的签名、跟他击掌的球迷们区分开来。他那无人不知的父亲可能早就已经预料到了,但不管怎么说,他确实是个风度翩翩的人。
我把我的手机递给了艾略特,让他去拍几张波尔照片。他离开了几分钟,然后跑回来。
“我看到了卡利帕里教练!””他说。
“我滴天啊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他跟我握手了,还跟我四目相对……”
“你在哪看到他的?”
“他要走的时候,我大喊道'K教练'、'K教练'!他还真过来了,还跟我握了手。”
“儿子……可是他是卡利帕里……K教练是杜克的教练。”
他满脸通红“我的天,不会吧!”
“我觉得他不会在意的。”
“那也是!”随即他又转去拍波尔。
波尔长得很像他的爸爸,在比赛开始的时候,他似乎也和他爸一样——站在外线拉开空间,这点有些出奇的相似。但与马努特不同的是,波尔的手感很柔和。
他把球拿带篮下后,在离他伸展开的手臂一英尺处迈出一步迅速出手。他让我想起了你可能在“人与自然”栏目上看到的凯门鳄——开始几乎一动不动,来回移动它的眼睛,直到瞪羚接近水坑,瞬时突然爆发,故事最终以瞪羚被含在它的双颚之间落幕。但是除了凶猛的扣篮之外,波尔的中距离手感很好,步伐也很敏捷,再加上他高命中率的罚球,真的很厉害。
如果你亲眼目睹了那场比赛,你将看到波尔在比赛中的所有动作。每个人都为之疯狂,可是坐在我们一旁的球迷似乎看得目瞪口呆,但并没有表现出像我们那样上窜下跳、欢呼不已,他们一动不动,直到最后一次扣篮。
彼时的波尔正站在油漆区外,他拿到球后送上了一记雷霆万钧般的扣篮——我不知道屏幕外的你会怎么看,但就我个人而言,我们就好像看到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真的不可能发生。赛场顿时沸腾起来,就连坐在我们旁边的8名“淡定”的球迷也手拉着手,开始高喊“波尔、波尔”。
当我和艾略特在回家的路上等车启动时,他对我说:“爸爸,我觉得这是咱俩在一起过得最开心的一天。”我告诉他,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,这肯定是属于我们父子俩的美好一天。
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停车买了汉堡,谈到在早上醒来的时候,我们都没有预料到我们会看到波尔·波尔,但是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,波尔的确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。这就是人生,的确,真的很美好。